此时的天空满天星斗,点点荧光照射在大地上,一派宁静和祥和。
易练秋沿着客房的小径来到了一处小花园,这里虽没有大富大贵之家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却是布置得淡雅清新,朵朵的鲜花在星光下安静地睡眠,人进入其中仿佛是进入一个小小的花之世界一般。
易练秋在这小花园里寻了一处石凳坐下,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暗暗叫好。他略微地打量了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开始放松,调整呼吸,吸收天地灵气。随着呼吸的深入,书生感到全身似乎是沐浴在了清气之中,身体外的天地元气随着呼吸开始一点一滴地汇入到身体里的丹田部位,之后又由丹田处开始在身体里四处游走,逐渐游到了白天被光头大汉所砍伤之处停留。此时的书生则开始觉得伤口处更加火辣辣地疼,但是渐渐地,一股清凉之气从伤口处升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修复伤口,大约是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伤口开始结疤。
感受到身体里的这些变化之后,易练秋睁开了双眼,见到白天的伤口处如今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心中不禁欣喜,又见此时周围依然安静,此处的小花园在星光点缀之下隐隐有着清气在流动,心有所感之下,继续双腿盘坐,意守丹田,不一会便是杂念全消,全身放松之下,只有一缕神念紧系丹田之处,而周围的清气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变化,似乎是受到了感召一般,从书生的鼻子经过重楼,中丹田再到下丹田,并开始在下丹田处聚集不散。一些还没来得及进入身体的清气则似被磁铁吸附一般,一层层地萦绕在书生周围,这在旁人看来,便是这清气已经把人吞没了一般。
正在这当会,花园外,距离书生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正是清月的师父。老人自与白天卓打斗一番,负伤回来之后,便是进入了房间运功疗伤,只是却怎么也无法进入状态,白天的打斗场景犹如是放电影一般不停地在脑海浮现。这赤幽派果真是实力雄厚,仅仅是一个堂主便是能与我打成平手,若是他们的掌门亲自出手,岂不是被轻松打败?那我天月派将如何生存?难道真的要离开这座山门?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岂能拱手说送人就送人?不离开又该如何解决?想到此点,老人便是再也静不下心来,越想心中越是烦闷,便走出了房间,不知不觉来到了这小花园处,正好撞见了书生在此修炼。
老人见此时的易练秋全身被清气所包围,大吃一惊,满脸骇然
“这不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嘛?这等高深的武功境界
相传只有我派开山祖师和第二代祖师才能达到!”
老人想到此,不禁心中惊喜:
“看来是苍天有眼,这下我们天月派有救了!”
不过,待老人细细查看之下,却发现这并非是真正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象。据历代掌门口口相传,修为至此境界,便会有五色之气从修炼者的百会穴涌出,形成三朵五色之花。此花一出,天地元气震动,必定天降异象,夏天雨雪,冬雷轰鸣,动静颇大。而眼前此人却是无此异象。
“看来定是自己忧心过度,操之过急,是以误认了。”老人心中自嘲。
“不过,此人年纪轻轻便能够将内功修炼到如此地步,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就算是本派中的大弟子林羽也是没能够修炼到此境界。”
想到此,老人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也开始对易练秋产生了兴趣。
“若他武功高强,秉性纯良,又愿意为我门派弟子,也算是我天月派之福气了!”
不过,想归想,老人也明白,人在练功之时,最忌他人打扰,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体残废,终生无法再修炼。天月派便是有几位先祖在练功之时遭人暗算而残废,终生与大道无缘。因此,老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易练秋的身旁,四下打量,全神戒备,隐隐有为书生护道之意。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易练秋终于从打坐入定中醒了过来,之前萦绕在身外的清气已是消失不见。
“你醒来了?”
易练秋刚睁开眼,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易练秋发现是清月的师父,不由暗暗地惊讶
“前辈,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什么,我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易练秋有些恍然
谁知话音刚落,即感到后颈一紧,全身被一道大力给锁住,大吃一惊
“前辈,你。。。。。?”易练秋有些惊恐和不解
正当易练秋以为清月的师父要有所动作之时,老人却忽然松开了手。
“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少侠海涵!”老人略带歉意地朝易练秋抱拳说道
“前辈客气了!”易练秋客套地回礼,但心中仍是不解。
老人似乎是猜出了书生心中所想,主动解释:
“刚才只是想看少侠的武功到了何种境界而已,还望少侠莫见怪。”
“武功?什么武功?”易练秋有些迷惑
老人见他的表情不似在说谎,倒是耐心地继续说道:
“刚才我见少侠在花园里练功,有清气萦绕,这分明是内功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之象!”
“原来是这样子!怪不得清月也认为我会高深的武功。”想到此,易练秋正色道:
“前辈,您误会了!这只是我之前读书烦躁之时用来静心的一种方法,并非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武功!”
“静心之法?”老人有些惊讶
“是的,之前读书,总是觉得心中烦躁,静不下心来,后来扔掉了书本,静心地坐在一处,什么都不想,心就安静了许多,后来就一直用这个方法,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
“不过,这并非是你们所说的内功!”
易练秋刚说完,忽感到手腕一紧,已是被一只苍老的手所扣住。只见老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忽而惊喜,忽然疑惑。
不一会,老人松开了书生的手腕,心中仍是惊疑不定。
过了一会,老人才说道:
“少侠的脉象时而沉稳有力,时而若有若无,乃是老夫生平仅见,想来少侠也是有福之人,能够得此奇遇。”
“奇遇?前辈,我有何奇遇?”
“莫非少侠你不知道?”老人有些惊讶
“知道什么?”此时的易练秋更加疑惑了
“此为陈抟老祖所传之修炼秘法,自古以来,练者众,会者少,能者廖,我也是听闻其法,略微猜度,未知其真。”
“陈抟老祖之秘法?”
“依少侠之脉象,十有八九是。”
“难道我前几年所看的那本破书竟是陈抟老祖的修炼秘笈?那怎么此破书无名无姓?”
“什么人?”
易练秋正思忖间,忽闻老人一声大喝,待回过神时,老人的身影已是在一丈开外。
老人见之前的黑影已经消失,便折了回来
“看来此处并非安全之处,还请少侠随我到房间来。”
言罢,走出了小花园
易练秋闻言,也随着老人走出
“少侠哪里人?”一房间里,老人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乃通州仓定骆县北贤乡之人。”
“不知少侠师从何人?学艺多久?”
“师从何人?前辈,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我就是一偏僻山野之人,自幼饱读诗书,想进京赶考,并非前辈所认为的武功高强之人。”
“若是论到师父,孔子,孟子,韩非子,荀子这些人都是我的师父。”
老人听了,哑然失笑,料想眼前这年轻人定是不知自己身怀武功之事,但终究也是不知他的内功是怎么修炼的,遂追问:
“老朽冒昧,敢问少侠的内功是如何练出来的?”
老人的这句问话也的确是冒昧了,自古天下武功源于一处,分于万家,各家有各家修炼之法门,因法门等级不同,修炼者的天资不同,故才有武功高下之分。老人如此问话,无异于是套别人武功的修炼之法了。只是眼下情势危急,也定要先确定眼前年轻人之师承,才好再作定夺。
“前辈,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不会什么内功!这只是我的平日静心之法,并非是内功!”
老人定睛看了易练秋几眼,见他并非是在说谎,只好圆话:
“看来少侠也是不知情由。也罢,今夜已深,明天我自有办法测出你会不会武功。”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少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易练秋点了点头,领命回房。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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