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长剑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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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练秋望着巨鸟离去的背影,很是羡慕,不禁感叹道:

“若是能得此神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别瞎想了。这神鸟也是陈老头花了好长时间才得来的。像此等通灵之物,没有一定的本事难以降服。”

“来来来,尝尝这神鸟为我们带来的红果子。”老人从地上捡了一个硕大的红果子,擦干净了递给易练秋。

“谢谢前辈。”易练秋接过果子,一口咬了下去,一股香甜滋润的汁液便是从果子里流了出来,流到了易练秋的口中。

“啧啧,味道真好!”易练秋赞道

“那是自然的,神鸟不会吃差果。”老人也吃了几口,对红果子的味道也是十分肯定。

“既然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两人正品尝间,一道苍老爽朗的声音在山顶上响了起来,一个神情矍铄的老人慢悠悠地出现在了山顶上。

“前辈,你也来尝尝?”易练秋忙从地上捡起一个红果子,擦干净了朝矍铄老人递了过来。

矍铄老人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远道而来,没尝过这果子,还是你们尝吧。”

“哈哈哈,这老怪物已经是吃厌了这红果子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吃。”

易练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矍铄老人倒又开始说了:

“我说怪老头,你这次大老远地来我这莽苍山,该不就是为了吃我这飞儿摘来的红果子的吧?”

怪医老人有些狡黠地朝了易练秋眨了眨眼睛,应道:

“还真让你说对了。这次我来,还真的是惦记这红果子的味道。”

“哈哈哈,那好呀,上次你还没吃够,这次你就在我这里多呆几天,让你吃个饱。”

“来来来,我们进去里面聊。”矍铄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山顶的另一边走去。

易练秋有些疑惑地望着怪医老人,而怪医老人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说道:

“你跟着来。”

矍铄老人带着两人走了十来分钟,便是来到了山顶边缘,只是这边缘下面有十来道石阶。

矍铄老人沿着石阶走了下去,怪医老人和易练秋也是一边跟上。

走完了这十来道石阶,三人便是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山洞,这山洞宽阔非常,里面有石桌,石凳,所应用具,一概齐全。

“进来吧。”矍铄老人招呼道

怪医老人似乎是经常来这里,倒是不客气地寻了张石凳就坐了下去。易练秋初次到来,见这宽阔的山洞,颇感新奇,不禁细细地打量。只见这里空间宽敞,被分为了客厅,卧室。正对着山洞的是客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桌,石桌的周围放着几张石凳,而在客厅的右侧中间,则是有一个门,透着这扇门远远望去,可见到里面有一张石床。

“这里是前辈开凿的吗?”易练秋不禁问道。

“算是,也不算是。”矍铄老人不置可否

“这里原是我这老友的神鸟居住之所,只是后来被老友遇见了,机缘巧合之下,也与神鸟成为了主仆,自然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了。”怪医老人补充道

“正是。只能够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我等习武之人也应当要尊重万物,敬爱生命,不可学武之后成为滥杀之人。”矍铄老人忽然有些感慨。

“哈哈,还是你这老头感悟得深。想老朽我却是经常杀生,他日若离开人世,也必定会坠入阿鼻地狱不可了。”

“哪里哪里,你那是为了研究药理之用,杀生只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不算得不算得。”矍铄老人正色道

“哈哈,还是你这老怪物理解我。只是你我都是半只脚踏入棺材之人,此生所学,却是未能够将它传之后世,也未免可惜了些了。”

说起这个,矍铄老人脸色有些沉重,长叹了一口气道:

“俗话说,顺则生人,逆则成仙。然则人道苍苍,仙道渺渺,古往今来,寻仙求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凤毛麟角。我等习武之人,本是强身健体之用,所习之武功,虽可强身自保,但成仙得道却远远不及,如何能够抵抗自然的出生衰老之法则?只是我所学之剑道,威力巨大,学易精难,只怕是心术不正之人学会之后危害苍生,是以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我这几年下山游历,也遇见了几个天资卓越之人,只可惜心术不正,妄求剑术,只怕会让我成为祸害天下苍生的千古罪人,良才佳才也是一时难觅。”

“哈哈,老怪物不需忧心。”怪医老人拍了拍矍铄老人的肩膀,继续说道:

“我现在不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好徒弟了嘛?”

“你是说这位小友?”矍铄老人有些惊讶

“正是。”怪医老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矍铄老人开始沉默不语,一双锐利地眼睛像刀芒一样上下打量着易练秋

“你老头推荐过来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与剑有缘。”

“哈哈,有缘无缘,试试便知。”怪医老人一脸的洒脱。

“也好,我现在便试试这位小友。”

矍铄老人说完,人走向了卧室,从卧室里拿出一把长剑,对易练秋说道:

“你若是能够将它戴在身上半个时辰而无异样,算是过了第一关。”

“半个时辰?”怪医老人有些惊讶

“不觉得太苛刻些了嘛?”

矍铄老人沉吟了一会,认真说道:

“此并不算苛刻。一则我相信老怪物你的眼光;二则我陈剑道一生修剑练剑,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是才资平庸之人。若是如此,老朽我还不如带着一身的本事进棺材。”

“可是,之前你说过,就算是当年的你,也未能够佩戴这把剑达半个时辰之久!”

“所以,我才希望我的徒弟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将宝剑佩戴在半个时辰以上更好。”矍铄老人却是一点都不让步。

易练秋并没有关注两老人的谈话,当他从矍铄老人的手里接过长剑的时候,心神已经被这把长剑所吸引。一般的长剑因为剑身比较长,材质打造的不同,大多数都比较沉重,但易练秋把长剑拿在手里,却是感到它如鹅毛一般地轻飘飘,似乎如空气般没有任何重量,这令易练秋心里颇为惊异。

易练秋手捧着这柄长剑,细细地端详,见它的做工精美异常,剑柄采用不知名的木材打造,虽然并不知晓是何种木材,但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龙,样子地十分细致生动,龙须,龙尾,龙鳞清晰可触,手感颇佳,而能够在此木材上雕刻祥瑞,想来也不是什么凡品。剑鞘则是采用真皮制作而成,其上雕刻着两条冲天而上的凤凰,神态颇有斗志,似乎是要一飞冲天般。易练秋细细地抚摸着剑鞘,一种真皮所具有的质感透过指尖传到了他的手上,竟然温软异常。

易练秋心有所感,正要抽出长剑,哪知矍铄老人却阻止道:

“小友,不可!”

易练秋有些疑惑地望向矍铄老人

此时,怪医老人的声音传来:

“你若将长剑抽出来,便是难以完成这项测试了。老怪物就是要求你不让剑出鞘,背在身上或者是捧在手上,坚持半个时辰,不能够放下长剑或者是让长剑掉在地上,不然就算通不过。”

“原来如此。”

易练秋想将长剑背在身上,但却觉得这长剑实在是十分地精美,即使是双手捧着他,也是一件颇为享受的事情,便是寻了一张石凳坐下,双手捧剑,正襟危坐。

“开始吧。”易练秋喊了一声

怪医老人望了矍铄老人一眼,那老人便是走进了卧室,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沙漏,调好

“可以了。”矍铄老人的声音响起,易练秋也随着这道声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考验。

几个呼吸之后,静坐中的易练秋感到了手中的长剑似乎是在慢慢地变重,从刚入手时的轻如鹅毛到现在如一块小石头般重。

“嗯?”静坐中的易练秋感觉到了长剑的异常,心里疑惑。

再过了几个呼吸,他又感觉长剑如小石头一般的重量变为如手端满盆水一般。

“这把长剑有古怪。它怎么会变得越来越重?难怪说要坚持半个时辰才算是通过。不过,这重量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它在变重呢?”

易练秋暗自思考,便睁开双眼,欲求真实。

不过,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却感觉这长剑似乎是又重了一分,但那重感也是十分的真实,并非是错觉。

易练秋望了一眼两个老人,见怪医老人脸色有些紧张,而矍铄老人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并不理会,而是再度闭上了双眼,开始静坐。

在他眼睛一睁一闭之间,手中的长剑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静静地被他捧在手里,但在易练秋的感觉里,这把长剑却是越来越重,已是由之前的手端满一盆水的感觉变为了似乎是有一桶满满的水压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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